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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第 97 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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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许清竹还从韩医生那里得知,徐童有点扁平足,走路不太利索,经常平地摔跤,但这么大的小孩儿也算正常现象,确诊的话得等他再大一些。

回去的路上,许清竹心事重重。

两个小孩儿本来还在担心梁适,在许清竹的安慰之后也放心了,没多久就在车上睡着了。

等到回家之后,许清竹抱不动她俩,只能把她俩弄醒来,让她们上楼再睡。

铃铛和盛妤揉着惺忪的睡眼,打着哈欠跟许清竹上楼。

回家时是Rabow来开的门,小姑娘皱着眉头问怎么样了。

许清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,家里有人在等,自己手里还牵着小孩儿,颇感温暖。

她让Rabow去开次卧门,盛妤用困得不行的声音说:“当然没事啦,我这么厉害。”

Rabow:“……”

盛妤和铃铛一沾床就再次闭上眼,许清竹才帮她们脱衣服,留下了背心和内裤。

小孩儿的皮肤又嫩又软,抱起来小小一只,给盛妤脱衣服的时候,盛妤抬起胳膊,再放下来的时候顺势抱住许清竹,还在她肩窝蹭一蹭,弄得她有些痒。

许清竹忙活完以后,让Rabow也上床睡觉。

Rabow睡在最边上,盛妤在中间,铃铛在另一边。

许清竹要走的时候,Rabow拉住她问梁适去哪儿了,就跟个小大人似的。

面对这个问题,许清竹说:“她去行侠仗义了。”

Rabow:“?”

“遇到了点儿事,她去忙了。”许清竹哄她:“睡觉吧,明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你梁姐姐了。”

Rabow这才乖巧地点头,闭眼。

看着Rabow这乖巧的小模样,许清竹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
她忍不住凑过去,亲了亲Rabow的额头。

Rabow再次睁开眼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,声音也比平常软乎乎,“许姐姐~”

许清竹拍她的背,“睡觉,晚安。”

Rabow抿了下唇,忽闪着眼睛,在闭眼前凑到许清竹脸侧,亲了她一下,笑着和她说,“许姐姐晚安~”

许清竹摁灭了房间里的灯。

小朋友的世界陷入五彩斑斓的梦境之中。

许清竹倒是没有怕苏瑶担心,所以什么事儿都不跟她说的习惯。

反倒是苏瑶一问,她竹筒倒豆子一样地全说了出来,不过简略了很多细节,言简意赅地说完,而后又猜测道:“应该等做完笔录就放出来了吧。”

苏瑶懵了片刻,不可置信道:“阿适还会打人呢?”

许清竹:“……”

“我也打了。”许清竹说:“那个人的嘴太欠了。”

骂铃铛是贱蹄子,还骂盛妤是小狗崽子。

那她成啥了?

直接骂她全家,许清竹也不能忍。

她都有点后悔梁适把那女人摁在地上的时候自己没有去补几脚。

错过了。

“你也会打人呢?”苏瑶讷讷地问,随后说了句:“那你受伤没有?”

许清竹:“……”

“没有。”许清竹心头一暖,“梁适比较厉害,我们都没事儿。”

苏瑶点头:“那就行。”

许清竹去厨房给热了两杯牛奶,和苏瑶一起回到主卧,递了一杯给苏瑶。

随后靠在主卧床上,看了眼时间已经快要凌晨十二点。

原本想给孙美柔发条消息提醒对方,但想到孙美柔应该也做不了家里的主,还是不给她添堵了。

这事儿等查清楚了再说,反正到时候送铃铛的时候还会再见面。

梁适现在和对方闹到了警察局,这事儿肯定是闹大了,正好借此机会浑水摸鱼。

徐童和他家长肯定是有问题的,而这其中跟梁欣然有什么关系就说不准了。

梁欣然怎么突然要带铃铛去超市?

去了以后撞到了徐童,然后徐童刚好就又住院了。

许清竹怎么看都觉得像杀猪盘,专门来敲诈的。

也可能是梁欣然运气不好,带着铃铛出去本是好意,结果遇到了敲诈犯。

但也可能是梁欣然和对方联合起来。

从主观意愿上来说,许清竹偏向第二种,但从可能性上来说,应该是第一种。

梁欣然来海舟市也不过一周,怎么可能和他们联合起来做杀猪盘?

但可以确定的是,徐童一家确实是在敲诈。

梁适和沈茴都在警察局待了一夜,包括那个受害者。

三人进去以后做笔录,梁适逻辑清晰却态度良好地交代了自己的“犯罪过程”,警察同志都被搞懵了。

就是她的话跟受害者的并不一样,受害者说她肯定把自己给打得淤青之类的。

沈茴的旁观者证词就更简单明了,梁适肯定是打了,但打得多重她不知道,她想拦来着,但还没等她拦,梁适已经结束战斗,动作很快。

沈茴说自己也很无奈。

最后就只能验伤,验伤结果等了一夜,是微度损伤,别说判刑标准了,连拘留标准都达不到。

这种民事纠纷,一边都提倡私下和解。

民警给她们做了一夜的思想工作,梁适非常配合,愿意接受一切结果。

受害者最后恍惚许久,熬了一夜终于扛不住,愿意和解。

于是梁适赔了她三千块钱,签了和解协议,结果还得让人来接,顺带交罚款。

梁适合理怀疑这个规定就是让她来社死的。

早上六点,天刚破晓,遥远东方翻出了鱼肚白。

梁适翻通信录,没打给许清竹,而是打给了梁新禾,结果梁新禾没接。

看着还在签字的沈茴,梁适直接打给赵叙宁。

作息良好的赵叙宁秒接,只是还带着轻微起床气,语气不善,“你最好有事。”

“来警察局接我一下。”梁适说:“你前女友也在。”

赵叙宁一个激灵,更焦躁了:“怎么回事儿?”

不过那头已经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,像是在穿衣服。

梁适说:“我打人……”

“你他妈打沈茴?疯了啊。”赵叙宁咬牙切齿:“等着……”

梁适:“……”

她怀疑赵叙宁下一句就是——我提刀来。

梁适赶紧解释:“不是不是,我怎么会打你心爱的前女友,你前女友是目击者,跟我在警察局呆一晚了,我现在得让人来交罚金把我领走。”

赵叙宁:“……哪里?”

梁适说了以后站在那里等,一晚上就睡了两个多小时,这会儿也不困。

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打架给自己打进了警察局,可真是新奇体验。

她一晚上想的都是——她也有今天?

要是让王姐和她助理小白看见,肯定得兴高采烈地夸她终于支棱了。

其实当时梁适也没想到后果,就是看那人不爽。

再怎么样也不能对小孩子出言不逊。

而没过多久,梁新禾给她回复消息:【什么事儿?】

梁适:【现在没事了,你醒这么早?】

梁新禾:【我就没睡!】

几秒后,一条语音发过来,“我在医院呢,我真是要炸了,那个梁欣然,她……我……我真要气炸了!”

梁适:“……”

她不想管的,但梁新禾话都已经说到了这儿,她也只能顺着问一句:【怎么了?】

梁新禾的长语音发来,隔着屏幕也能听出他的生气,“我昨晚回家找她们算账了,结果咱妈就站在梁欣然那边,我就问了梁欣然几句,问她为什么要带铃铛出去,问她铃铛不承认为什么还要替我女儿道歉。铃铛长这么大,我都没舍得碰过她一个手指头,好家伙,我就去公司待了几天,家里就给我搞这一出,我他妈要气炸了!”

“我都还没骂人呢,我就问了她几句。结果!她晕了。我真是服气,不是农村长大的么?我家铃铛被她们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也没晕啊,她倒好……我气死了。”

“梁适,我跟你讲,我现在终于明白大哥当初为什么那么果断了,这人回来就是个祸害。我他妈也被打了!咱妈疯了,为了她六亲不认,以前咱妈宠你归宠你,又不会为了你这么干,现在是真疯了。大嫂离开家的时候说得那句话真对,她现在就是被梁欣然弄得鬼迷心窍了!”

梁新禾的语音特长,气得他说话都哆嗦,不过梁适也从他充满气愤的话里理出一条脉络来。

梁新禾昨晚回家去质问梁欣然,结果邱姿敏护着,梁新禾也被邱姿敏打了。

梁适听得心里五味杂陈,觉得这邱姿敏真是魔怔了。

女儿是自己亲生的,儿子就不是了吗?

当全世界都在拦你的时候,你就不反思一下吗?

但邱姿敏没有反思,直接选择和全世界作对。

结果就是梁欣然昏迷,邱姿敏也被气得心口疼,住院了。

……

可真又是一出好戏。

梁适听完他的语音,发了个“好吧”的表情包。

然后让他稍安勿躁。

梁新禾那边没回了,估计去忙了。

而她站在那儿等了没多久,沈茴就签完字出来了,她不需要让人来接,可以直接走。

路过梁适的时候连个眼神都没给,直接往前走,结果梁适出声喊住她,“沈医生,等等。”

沈茴顿住脚步,没回头,冷声道:“做什么?”

梁适走过去,温声和她道歉:“昨晚的事真是抱歉,我也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
“你打人的时候可没提前和我打招呼。”沈茴那浅褐色的瞳仁扫过她的脸,淡漠又清冷,“现在说,不觉得太迟了么?”

梁适:“……真的抱歉,事急从权,我请你吃早饭道歉行么?”

沈茴:“不必,以后别来我们医院就行。”

梁适:“……”

碰了软钉子的梁适讪讪摸了下鼻尖儿,认真又礼貌地问:“沈医生,我能问一下,你为什么讨厌我吗?”

“嗯?”沈茴看向她,“我讨厌你?”

梁适点头:“是的,从昨晚我就感觉到了,你好像对我……有敌意。”

“错觉。”沈茴说:“事实是,我看不上你。”

梁适:“?”

“咱俩是第一次见面吧?”梁适说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“结了婚的人还要和人不清不楚。”沈茴轻蔑地笑:“你老婆知道吗?”

梁适:“……”

“我没有!”梁适说:“我跟谁不清不楚了?沈医生你不能冤枉……”

“沈茴。”赵叙宁忽然打断她的话。

她从熹微晨光中逆着光跑来,沈茴那浅褐色的瞳仁只是浅淡地瞟了她一眼,随后在她跑过来的时候后退一步,和她隔开距离,双手插在风衣兜里,尽显冷漠疏离。

赵叙宁着急地问:“你没事吧?”

沈茴冷淡道:“你还是关心该关心的人吧。”

赵叙宁皱眉:“啊?”

沈茴朝梁适抬了抬下巴,“又不是我叫你来的,你找我干什么?赵医生,和结了婚的人厮混在一起,可真有你的啊。”

赵叙宁:“?”

沈茴轻笑,那双眼里没什么温度:“抱歉我忘记了,赵医生向来没底线。”

梁适&赵叙宁:“……”

梁适知道她那莫名其妙的敌意来自哪里了。

就在赵叙宁想否认的时候,梁适忽地上前攀住赵叙宁的胳膊,“哎呀,沈医生,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?我跟我老婆是形婚,和赵医生才是真爱呢。”

赵叙宁:“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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