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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第 99 章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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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小孩儿想玩什么项目,她们陪着去就行,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,因为现在的小孩儿都太有想法了。

Rabow是最乖的,乖巧得都有点让人心疼的那种。

她自己什么都不做,也不提要求,反倒是梁适一直鼓励她,问她要什么,要做什么。

然后还不等Rabow说,“盛女王”就小手一挥,“周彩虹,我们来玩碰碰车!”

梁适问她,“你想玩吗?”

Rabow抿唇,“可以玩。”

“盛女王”直接过来拽着她走,“你为什么来游乐园都不开心?成天板着脸不累吗?周彩虹,我搞不懂你。”

铃铛在一旁附和,“我也搞不懂。”

Rabow轻哼,“你搞懂沈怡然就行了。”

铃铛却朝她扮鬼脸,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沈怡然喜欢你!”

Rabow:“……”

几秒后,Rabow很认真地问:“你们这么大,真的能搞懂什么是喜欢吗?”

盛妤&铃铛:“……”

“梁雯璇。”盛妤拉着铃铛的手,“走,我们撞她!”

不知不觉又树了敌的Rabow:“……”

在照顾她们的过程中,许清竹把昨晚在医院看到的事情都和梁适讲了。

梁适也更倾向于是这一家诈骗犯,正好被梁欣然遇上,然后她用了不当的方法处理问题。

但也不排除是两人联手的情况。

如果真的是联手,那这问题细思极恐。

两人盘算了一阵,觉得还是得找梁新禾和孙美柔,毕竟对方才是铃铛的父母。

她们两个现在贸然出头也不会引起重视,反倒惹得一身腥。

等三个小孩儿上午在游乐园玩过以后,周莉就来接Rabow离开。

之后许清竹和苏瑶带着盛妤去医院复查,虽然知道应该是没什么大事儿,但为了以防万一,还是去拍个片子比较好。

而梁适带着铃铛去找梁新禾。

许清竹去的时候,沈茴办公室里没人,她正坐在那儿刷视频资料,见她带着盛妤过来,还瞟了眼后面。

许清竹笑道:“她没来。”

沈茴哦了声,给盛妤的伤口重新换了药,然后仔细看过之后说没事儿,不需要拍片子。

她们也便遵医嘱。

许清竹又问沈茴和徐童有关的情况,沈茴也只说了徐童的爸妈,关于孩子病情的,没有太多透露,说法和昨晚韩医生的差不多。

沈茴说完以后才问一句,“推人那小姑娘是你什么人?”

“是梁适的侄女。”许清竹说:“小姑娘说自己没推人,委屈惨了。”

“行吧,被讹上了。”沈茴说:“仔细去看看监控,说不准有点儿线索。”

许清竹和她道谢,沈茴摇头,“一点小事儿。”

许清竹要走,但走到门口时顿住,忽然问:“沈医生,我能问你一点儿私事吗?”

沈茴秒懂:“跟赵叙宁有关?”

许清竹点头,“对,今早梁适的行为如果让你不舒服,那改天可以让她道歉。”

“不必。”沈茴说:“没放在心上。”

许清竹抿唇,再次坐回去,刚好就在沈茴对面。

面对面才发现沈茴眼底有很重的乌青,看上去累狠了,“你今早没回家休息就来上班了吗?”

“嗯。”沈茴摁了摁眼睛,“怎么了?”

“抱歉啊。”许清竹说:“昨晚是我们冲动了。”

沈茴淡声道:“你们也不是第一个在办公室里闹的,习惯了。”

许清竹:“……”

沈茴的态度很冷淡,许是因为她提到了赵叙宁的缘故。

许清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问后边的话,在犹豫过后,她没选择问问题,而是低声道:“我也不替赵医生说话,就是你们分手肯定有你的理由,你不原谅她也有你的理由。”

许清竹说:“我和梁适不该干扰你们之间的感情,但梁适之前去过你们的房子。”

沈茴一顿,“哪个?”

“辰江小区的那个。”许清竹说:“我们现在住在10层,因为赵医生说你的生日在10月。”

沈茴低敛下眉眼,语气放缓,显得有些缱绻,“你们现在住在那儿啊。”

“那顶层呢?”沈茴问。

许清竹说:“还空着,梁适说那里有你们太多的回忆,珍贵又美好,所以给赵医生保留了。”

沈茴忽地轻笑,“可是回忆再珍贵美好,也只能是回忆了啊。”

许清竹顿了下,“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,但赵医生真的很爱你。你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她吧?不太会说话,还很傲娇,我起初见她的时候就觉得,我是不可能跟她成为朋友的,但后来……感觉这个人很君子。”

梁适曾经说的这个词用来形容赵叙宁真的是再合适不过。

“跟她做那种不用太亲近的朋友,很舒服。”许清竹说:“她帮了我们很多,无以为报,我就只能来叨扰你几句。”

沈茴轻笑,“君子吗?”

许清竹点头,“她不谈恋爱的理由是因为忘不了前女友。”

“不过……”许清竹笑了笑:“如果她做了让你无法原谅的错事,那你就往前走吧,不管她怎么爱你,那都是她的事情,你不用被道德绑架。”

沈茴托着下巴,半眯着眼,气氛忽地沉默。

良久,沈茴才慢悠悠道:“她当年丢的不止是我,还有我们的孩子啊。”

沈茴眼眶红了:“她没做错什么,我也没做错什么,但我们的孩子没了。那就是她做错了,我也做错了。”

许清竹急忙给她递纸,沈茴眼泪掉下来,长长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。

沈茴擦掉,随后和许清竹说:“你说得对,我比你们更了解赵叙宁是什么人。”

在良久的沉默之后,她鼻头一酸,别过脸去,“所以我才更不能原谅她。”

与其说是不能原谅她,不如说是不能原谅自己。

赵叙宁明明平日里不近女色,不会跟人不清不楚,恋爱五年几乎都没在她手机上看到过一点儿暧/昧信息。

可偏偏在那天,被人骗去生日宴,喝了下/药的酒。

还偏偏被她给看见。

那她呢?

她知道赵叙宁不是那样的人,但看见那一幕还是失控。

从来没受过委屈的人,哪里有那么强的心脏,气得出去淋了雨,还被人撞倒。

那会儿她刚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小生命,她在家里幻想了很久,甚至起了十几个名字想让赵叙宁选,可是在赵叙宁还不知道有小生命存在的时候,那个孩子就掉了。

不过十二个小时。

她的期望和希冀在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里破灭。

她过不去。

她错了,赵叙宁也错了。

她们都在为自己的错误买单。

沈茴很少和别人说这件事,甚至很少会提及自己曾经有过一个孩子。

忽然提起来却也觉得并不是那么难说出口。

沈茴看着许清竹,“妹妹,她是个君子,也还爱我,但我们之间,回不去了。”

许清竹和她对视,忽地抬手给她擦掉眼泪。

泛着凉意的指腹落在她眼底,许清竹温声道:“姐姐,改天我请你喝酒啊。”

沈茴挑眉,嘴角慢慢扬起,笑得风情万种,“嗯?”

“敬现在。”许清竹说:“敬自由。”

闭口不提赵叙宁。

许清竹说:“如果一段感情是泥沼,那我们就大步往前走,我们的生命是纵向的,而不是只能垂直下落。”

沈茴:“哦?”

许清竹拍了拍她的胳膊,“我的意思是,这个世界上比赵医生好的人,非常多。”

沈茴:“……”

这就倒戈了?

沈茴被她逗笑,“加个微信。”

许清竹拿出自己的二维码,“等你休班的时候喊我啊,我请你喝酒。”

沈茴点头:“可以,但你不能带那个人。”

许清竹:“?”

沈茴说:“姐妹们的聚会,不带伴侣。”

“好。”许清竹爽快应下。

许清竹从医院出来以后给梁适发消息:【以后不要多管闲事!】

刚带着铃铛抵达东恒的梁适:【谁的?】

许清竹:【赵医生和沈医生的。】

梁适:【我哪还敢啊,只是看不惯赵叙宁那个有嘴不说的样儿。】

结果她帮着说了,反手就被卖了。

见识了塑料友谊的破裂。

梁适:【你见到沈医生了?】

许清竹:【嗯,还加了微信。】

梁适:【瑟瑟发抖.jpg沈医生果然很会撬墙角。】

许清竹:【……是的,你怕吗?】

梁适:【我觉得许老师是一堵坚定的墙,不会被撬走。】

许清竹:【那也要看撬的人是谁,我还蛮喜欢沈茴姐姐的。】

梁适:【!】

梁适给她回了个“不要啊~”的表情包,然后带着铃铛上楼,去梁新禾的办公室。

因为邱姿敏和梁欣然同时住院,梁新禾在医院待了一夜,孙美柔亦然。

而一夜未眠之后还要像只陀螺一样转,早上换件衣服就要赶到公司。

昨晚梁新禾和孙美柔在计划搬出老宅的事情。

梁新禾还有点儿犹豫,毕竟大哥搬出去以后都把邱姿敏气得不轻,现在他再搬出去,顺势撂挑子不干,估计邱姿敏就得气到常住医院。

以前大哥在的时候,他还有个能商量的人,现在大哥根本不接他的电话。

他的一肚子苦水和黑泥无处可倒。

但是当他见到铃铛以后,铃铛两只眼睛还红红的,一见到他就抱住他,“爸爸,我没有推那个弟弟。”

两天过去了,铃铛还惦记着那件事。

梁新禾看着她的眼睛,“宝贝,眼睛怎么红成这样?”

“爸爸,昨晚我们去医院见到那个阿姨了。”铃铛委屈地告状,“那个阿姨骂我,她骂我狗崽子……”

梁新禾:“?!!”

“姑姑打了她。”铃铛说,“还被警察叔叔带走了。”

年纪虽小,但告起状来一点儿都不含糊,铃铛委屈地把眼泪都曾在梁新禾肩膀上,“爸爸,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?跟大伯住可以,跟姑姑住也可以,但我不想和新姑姑还有奶奶住在一起了,奶奶骂妈妈。”

梁新禾立刻道:“搬,我们今天就搬。”

梁适站在铃铛后边,立刻道:“我可没教她啊。”

梁新禾无奈,“也没说是你教的。”

如果说之前还有点儿犹豫,那梁新禾现在可是坚定了决心,他办公桌上还有一大堆文件,这会儿也什么都顾不上了,让梁适给大哥打电话,问他这公司该怎么办?要不要回来找爸谈,还是他也能直接撂挑子不干。

这日子是真的一天都没活过了。

梁新禾跟梁新舟哭诉,他在外边累得要死要活,结果妈在家里欺负他老婆孩子。

梁新舟冷声问他,“所以你还觉得我当初是担心得多吗?”

“不。”梁新禾立刻拍马屁,“大哥你英明神武,我真的是……你是不是住到花露湾了?还是在辰江?我们搬到你家附近住算了。”

梁新舟:“……”

“梁适在辰江,我在花露湾。”梁新舟说:“你最好避开我们。”

梁新禾:“不行,爸找人算账的时候你得顶在前边。”

梁新舟威胁道:“那我得先打你一顿。”

梁新禾:“……那也行。”

梁新禾反正是赖着梁新舟了,在他心里,大哥无所不能。

梁新舟之后也没说什么,只让他要搬尽快搬,没必要当面闹,直接搬出来就行,反正东西也不多,可以另外购置。

梁新禾做过最对的决定就是他大哥买房,他也跟着买,只不过是买的不如他大哥多,就花露湾一个,是挨着他大哥那栋楼买的。

梁新禾说做就做,让梁适把铃铛送到大哥那儿,然后回家收拾东西,先把家搬了再说。

梁适跟他说了铃铛被冤枉的事情,梁新禾跟铃铛保证:“放心,爸爸一定给你真相,绝对不让我宝贝女儿受委屈。”

于是,一场轰轰烈烈的“釜底抽薪”开始了。

而梁适带着铃铛去了花露湾找梁新舟,一进门梁新舟也注意到了铃铛的眼睛。

梁适在一旁说:“哭了两天。”

梁新舟当时脸就黑了,问铃铛:“谁欺负你?”

铃铛平日里还有点怕大伯,但好久没见他,再加上有新姑姑的衬托,她现在觉得大伯一点儿都不可怕,特别可靠。

于是窝在大伯怀里,断断续续地告状。

话虽然有点说不清楚,但表达的意思很明确。

梁新舟听完以后,直接拉着铃铛往外走,“那天你们去的哪个超市?”

铃铛回答:“就家门口那个大超市。”

梁适都没反应过来,主要是没想到梁新舟这么迅速就做了决定,她们进门还不到三分钟。

在她还晃神的时候,梁新舟站在家门口喊:“梁适,你去不去?”

梁适:“……”

几乎是没犹豫地,梁适应道:“走!”

梁适和梁新舟在去超市的路上,接到了Rabow的电话。

Rabow说:“梁姐姐,齐老师让我给你的东西,我忘记给你,就又装回我书包了,你今天能来取一下吗?”

“可以,那我晚上去取行吗?”梁适说着才发现去那个超市的时候会经过Rabow家,她又改了口,“你现在在家吗?”

“在的,我和妈妈在家。”Rabow回答。

梁适说:“那我现在过去,你能把东西给我送到小区门口吗?”

“好。”

梁适又让梁新舟先开到Rabow家小区,然后去接Rabow的时候,铃铛喊她:“Rabow,你去不去?”

Rabow一脸迷惑,问:“去哪儿?”

“给我报仇!”铃铛握紧小拳头,“我大伯带我们去打坏人!”

Rabow犹豫两秒:“走!”

而坐在车上的梁适打开了古星月通过Rabow转交过来的信,信封里是几张纸,每张纸上的内容都很奇怪。

都是一些断点的符号,写满了几页。

梁适看不懂,而一旁的Rabow凑过来看,梁适反倒问她:“这是什么?你能看懂吗?”

Rabow皱眉,顿了顿才道:“好像是摩斯电码。”

梁适把纸递给她,“你能翻译出来吗?”

Rabow陷入思考,手指在腿上跟着那些东西敲,然后念出了第一行字:“2月13日,阴,我最近总是梦见那个妹妹,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平安长大,但我是真的熬不下去了。死亡,真的会令这个世界更好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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