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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鱼央求(这是你第一次心甘情愿跪我...)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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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在担心封北意的伤势,也是误会了乌麟轩琢磨着怎么把人给哄好了。

第二天早上起来,明明睡了一晚上,但是陆孟精神状态却不太好,整个晚上都在做噩梦。

一去军医营帐,果然消息也是不好的。

封北意腿上的伤势经过了一夜,根本没有好转。反倒是伤口被削掉的那个地方,开始流出颜色发灰的血,凑近了闻,血腥味极其重。

槐花说:“现在能用的手段都已经用了,黑雀舌是剧毒,就连我也没有办法解,需要问一问其他城镇的医师。今天早上长孙副将已经派人快马去了其他的城镇,询问那些坐镇的医师,有没有解法了。”

陆孟在军医的营帐之中待了一上午,到了下午的时候心情实在是难受,又不敢这时候去烦长孙纤云,想了想去找乌麟轩了。

结果没什么意外,她又被乌麟轩安排在外面的死士给拦住了。

陆孟在外面转了几圈,想了几个实用的办法,都是能把乌麟轩给刺激出来的。

包括但不限于和死士小哥哥搭话闲聊,躺在地上耍无赖,甚至是直接喊乌麟轩不出来就再也不见他什么的。

但是最后这些都没有实施,因为陆孟看到了不远处背着药箱子过来,要给乌麟轩换伤药的军医。

陆孟灵光一闪,立刻朝着这位军医跑过去,半路上把他给截住了。

军医陆孟全都认识,大家都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陆孟三言两语,就哄得这个人把药箱子交给她了。

不过她没有马上背着药箱子去试图进营帐,陆孟猜测乌麟轩的命令,说不定就是不允许女子进他营帐。

于是陆孟快速跑回自己的营帐之中,将之前穿的男装掏出来换上,又迅速且简单地做了一点装饰,换了发型。

这才背着药箱子去了乌麟轩的营帐门口。

守门的几个死士看到陆孟眼神有点奇怪,其中一个眼尖的很快就认出了她。

陆孟立刻压着声音道:“大将军受伤,现在军中军医不够用,你们不想让太子的伤势被耽搁,就让开,要不然今天就没有人给太子换药了。”

这个死士朝着营帐之中的方向看了一眼,想到昨晚上太子殿下的交代,先是不允许女子进入他的营帐,其次是叮嘱了两遍让他们阻拦可以,但是不许伤人。

于是这死士没有再阻拦陆孟,放了陆孟进入了营帐。

乌麟轩正在伏案,背对着营帐门口的位置,在写东西。

他刚才没注意听外面声音,正在思索着皇帝收到南疆的消息,估计再有个两三天,就会召他回皇城训斥打压。

走之前,他必须要安排好一切,还有江北那边也需要布置……

乌麟轩正在皱眉悬笔沉思,听到身后进来了人,也知道是给他换药的,连头也没回。一般他不开口,换药的也不敢近身,只能默默地在那等着。

结果今天这换药的没听到吩咐就朝他走过来,乌麟轩皱眉一回头,就被锁了喉。

“让人把我拦住?嗯?”陆孟避开乌麟轩的伤势,用手臂卡住他的脖子说:“你以为拦住我就进不来了?”

乌麟轩面色一沉,立刻就沉声对着外面要喊,结果嘴让陆孟给捂住了。

陆孟看上去像是来兴师问罪的,但其实认怂的非常快,需要怂的时候她绝对不支棱。

捂住乌麟轩的嘴之后,就在他耳边说:“宝贝对不起,是我错怪你了。”

“别叫人把我扔出去,我想你嘛。”

乌麟轩憋在嗓子的一声咆哮,卡在那里不上不下,陆孟就这这个姿势,从他的身后抱上来,贴在他脸上蹭:“别生气了,我错了,那我不是太着急了,想不出除了你之外,还有谁能那么厉害吗。”

“你不能生我气,你受气了的第一反应,不也是找我说?”陆孟摆事实讲道理道:“我是因为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,才会对你发火。”

陆孟舌灿莲花,“是因为我觉得,无论我怎么发火,做错了什么,你都会原谅我,不会离开我对不对?”

陆孟说完,在乌麟轩的脸上一顿么么么,然后慢慢松开了他,乌麟轩面色沉郁,紧紧抿着嘴唇,到底也没有对着外面喊人了。

他转过头盯着陆孟,眼神审视。陆孟对他笑得格外温柔,哼哼道:“别气了,我道歉,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嘛。”

乌麟轩听这句话莫名地耳熟,陆孟把他之前说了好几遍的话还给他了。

陆孟见乌麟轩眼神似乎有所松动了,立刻凑上前,又在他唇角亲了一下说:“好宝贝,好夫君,我误会你啦,别气了,和你闹别扭,昨天晚上我都没睡好……你看我的黑眼圈,都快蔓延到脚面上了。”

乌麟轩还是沉着脸不说话,“啪”地把笔摔在了桌子上。

陆孟立刻像个小狗腿子似的,把笔好好地扶正,还把乌麟轩写的东西拿起来吹了吹,折好,塞进信封里面。

又从怀里摸出来了一个布巾,唰地一声抖开,然后拉过乌麟轩的手,仔仔细细地给他擦指尖的墨点儿。

乌麟轩看着她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,眉梢微微挑了一下。

陆孟给乌麟轩擦完了手,又笑嘻嘻地把他带着伤疤的手拉起来,凑到唇边亲了亲。

乌麟轩手指一缩,不知道为什么,对她这个举动格外的喜欢,心脏都不受控制地一蹦那种感觉。

他不记得这手背上的伤疤,是他们感情最开始萌发的见证。

但是他的身体记得这种感觉,记得被亲吻伤疤的时候,那种愉悦。

乌麟轩的面色到这里就已经有点绷不住了。

陆孟继续温情攻势,转了转眼睛道:“宝贝夫君,我亲自给你换伤药吧?”

夫君和宝贝这两个称呼,陆孟平时是不怎么会说的。

现在叠加在一起,杀伤力可想而知,乌麟轩绷不住了。

陆孟知道这是坚冰化了,立刻打蛇随棍上地抱住乌麟轩的脖子,捧着他又别扭转开的脸,亲吻他的嘴唇,还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
乌麟轩没张嘴,被亲吻两下,推开陆孟说:“你这是什么打扮,我感觉好像个男人亲我。”

他说话声音还有些未散的火气,这是在找茬儿呢。

陆孟笑着靠在乌麟轩肩膀上说:“那怎么了,我是个男子你就不喜欢了?”

“如果我是个男子你还喜欢我吗?”陆孟说着凑近乌麟轩下巴,慢慢亲着。

乌麟轩哪受得了陆孟这么缠人,可是她说的话实在是让他浑身起小疙瘩。

“你要是个男子敢这样,我就把你脖子拧下来。”

“怎么了嘛,不就多个把儿。”陆孟瞪着乌麟轩说:“你不应该说,你无论是什么样,是男是女,我都喜爱你吗?”

乌麟轩表情变幻,问:“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了?我就说不让你看一些个……”

“没有,我什么也没看。”陆孟抱着乌麟轩的脖子,躲开他的伤,难得温情地说:“我就是想着,你就算真是个大小姐,我也会和你搞的。”

乌麟轩闻言脸都红了,但是终于忍不住“扑哧”一声笑了。

陆孟顺势又蹭了他几下,在他耳朵敏感的地方啄了啄,这就算是和好了。

陆孟心里感叹的同时,又有点温暖。

她之后回想了一下当时和乌麟轩吵架的心情,确实是下意识地觉得,吵了也没有关系,误会了也会很轻易地哄回来。

这就像是……对待最亲近的亲人的态度。

“我明明都跟你说了,我提醒过封北意……”

“我想起来了。”陆孟解开乌麟轩的衣服,查看他身上的伤,说:“是我误会你了,别气了,我还是希望你以后有什么提前跟我说,这样很好。”

“我们的误会不是一下就解开了?我也想明白了你为什么会放走南荣赤月了。我脑子没有你的脑子好用,你还不给我点反应的时间么。”

陆孟凑近乌麟轩的伤口,吹了吹,温声说:“伤口吹吹,痛痛飞飞。”

乌麟轩一肚子的怨言,都让陆孟两口气吹没了。

他又哼了一声,但是这一声却没有一丁点的气,全都是小傲娇。

陆孟慢慢把伤口的布弄下来,然后重新上药,仔仔细细缠好,说:“看上去伤口不深,大概十几天就能长好,不要碰水,不要大幅度动作和扯动伤口就行。”

乌麟轩没说话,陆孟拉开他的衣服要给他盖上,然后顺着上面朝着里面看了一眼,看到了满身的伤痕。

她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乌麟轩身上的伤口,之前就连和他一起睡,也光顾着睡来着,没仔细看。

她看了几眼,又伸手摸了乌麟轩肩膀上一处疤痕,然后解开乌麟轩的衣袍,仔细看过他身上的伤,尤其是上次他在去往北疆的路上受的贯穿伤。

陆孟伸手摸了下,乌麟轩一缩肚子,问她:“你干嘛,弄完了伤口还不给我穿上衣服。”

“看看嘛。”陆孟手指一点点划过那些伤痕,根据伤口的大小,想象出这些伤曾经到什么程度。

陆孟突然发现,有很多的伤,是她没有见过的。

显然她在南疆安逸美好的这段日子里,乌麟轩纵使翻云覆雨的到处搞事情,他过得也实在是惊险无比。

通常他身边都会跟着很多的死士,能够伤到他身上的,如果不是这一次这样做戏的伤,那就肯定是到了绝路,连死士也保护不了他的时候受的伤。

陆孟半蹲下,凑近乌麟轩的这些伤口轻轻用唇碰过。乌麟轩抓住了桌边,喉结慢慢滚动,有些头晕。

陆孟很认真地照顾到了每一个细小的伤口,像是虔诚地在歌颂着属于她的战士的功绩,这一身伤疤,就是乌麟轩战无不胜的铠甲。

但是陆孟重新亲吻乌麟轩的肩膀上的时候,乌麟轩却有点受不了了,他红着耳根,拉住了衣服裹上,不让陆孟看他身后的伤,瓮声瓮气道:“你做什么,大白天的。”

乌麟轩没见过这么认真又温情的陆孟,一时间有点不知道如何应对,只是含糊道:“换完了伤药你就快走吧。都是旧伤了,又不疼。”

“赶我啊,”陆孟收拾好了医药箱,问他:“那我下次来找你,你不会还让别人拦着我吧?”

乌麟轩没说话,对着门口方向微微扬了下下巴,陆孟心领神会道:“宝贝夫君?”

乌麟轩轻声笑骂:“滚蛋。”

陆孟这才拿着药箱子走了。乌麟轩在她走了之后,把衣服都仔细穿好了,却还是觉得自己的身前伤疤隐隐发热。

他重新坐回桌边上提笔,再下笔便是如有神助一般。

陆孟守着封北意一直到晚上,槐花甚至连蛊虫都试了,这种毒实在是太霸道了。

到了晚上,长孙纤云派出去的询问其他太医的消息也带回来了,其中有个老太医声称,黑雀舌的毒,只有当今的太医令配出过解药。

炼制解药极其复杂,条件也十分苛刻。且用到的药材极其名贵,有些只有皇城之中的国库有。

众人一听,心下便是一沉。长孙纤云一天的工夫,已经急得口舌都起了水泡,今天一整天都没能吃得进去东西。

陆孟劝说她好久,长孙纤云才喝了一点粥。陆孟抱着长孙纤云道:“姐姐你放心,姐夫一定会没事的,消息已经送出去了,皇帝肯定会允许姐夫回皇城诊治的。”

“嗯。”长孙纤云把陆孟搂在怀里,无声地急得落了泪,因为封北意始终没有醒过来,而且伤口处开始出现了腐烂的迹象。

这两天已经刮掉腐肉两次,却依旧不见好转。

黑雀舌乃是从一种食腐尸的黑雀身上割下的舌头炼制出来的毒,中毒者基本上都是当场身亡。

但是这黑雀舌也有一种其他的用法,是南郦国用来审讯的,那便是只用毒性不强的黑雀舌毒素,让受审的人全身腐烂。

让他一点点看着自己腐烂而死,一直从体表腐烂到心肺,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。

封北意中的就是不太强的黑雀舌毒素,虽然不致命,确是最折磨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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