嗜糖(花朝那么厚的脸皮竟然没抗...)(1/2)
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清醒着如此亲近,花朝骑在师无射的月要上,满眼笑意,低头看着他无措又震惊的模样。
花朝上辈子常常会被谢伏勾到,谢伏深谙利用自己,只要有目的的时候,总是不吝释放自己的魅力。
但是师无射不同,纵使花朝现在觉得他此刻很招人喜欢,这个自上而下的视角,他的眼睛半睁着看她,有种极其惑人的狐媚。
但师无射本身,并没有刻意去吸引花朝,他根本就不会。
花朝低头凑近他,师无射手指紧抓被子,呼吸乱了套。
他终于来不及用体内灵力去冲散潮热,因为他情潮的源头,此刻就坐在他的身上,像熔岩、像炭火、烤得他要灰飞烟灭,理智全无。
花朝离她的脸很近,这一次总算清清楚楚看到师无射因为羞赧红透的耳朵。
花朝轻笑了一声,师无射就整片脖子都红起来了。
“师兄,你脸好红啊。”花朝故意放软声音,吐气如兰地在师无射耳边调侃他。
师无射呼吸一顿,花朝也顿了下,而后“咦”了一声。
她撑着手臂坐起来,感觉到异样,转身正要去看,一直抓着被子的师无射迅速掐住了花朝的下巴,不让她回头。
师无射的眼圈都泛起了轻微的红,是窘迫,也是悸动。
但他就算不让坐在他月要上的花朝回头看,就算他拼命用灵力去冲散热度,压抑本能,可惜他的道行实在是不够,收效甚微。
尤其是花朝眯着眼睛见他这般藏着掖着,想到今夜自己在门外吃了那么久的闭门羹,还被从屋子里扔出去摔了个大月定墩,起了报复的心思。
花朝倒是没有回头,她只是换了下坐姿。
师无射登时倒抽一口气,眼圈全都红了,要杀人一样死死盯着花朝,脖颈和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。
“师兄,你一夜都没有跟我说话,一句话也没说,你这么讨厌我吗?”花朝故意扭了一下,做伤心的样子,“你要是讨厌我,我可就走了。”
师无射呼吸乱得如同山崩,双手都掐在花朝的月要上,妄图制止住她乱来。
只可惜他那双能把妖邪抽得形神俱灭的强壮手臂,此刻可以称上一句绵软无力,根本制不住他双臂之间蓄意作乱的人。
师无射被逼得没办法,总算开口,声音哑得宛如含了一口粗沙,“不讨厌。”
“那就是喜欢?”花朝低头,手指顺着师无射侧颈的青筋寸寸游走,自己不知道自己的面颊也已经红透,和师无射脸对脸,那就是粉面桃腮相映红。
她问师无射:“二师兄喜欢我吗?”
师无射看着她,眸子只倒映她一个人的影子,再没有其他。
他像是被妖邪摄魂的傀儡一般,低声却肯定地道:“喜欢。”
花朝满意地笑起来,低头鼻尖抵着鼻尖又问师无射:“那二师兄想要我吗?”
这个问题实在是破了师无射的廉耻,他动了动嘴唇,却没能挤出一个字。
只是制着花朝月要身的双臂,无声收紧,紧得花朝呼吸不畅,两个人严丝合缝地感受着彼此癫乱的心跳。
花朝却铁了心今天一定要师无射开口,等了片刻见师无射不说话,又道:“既然师兄不想,那我怎么能强迫?”
花朝作势起身,但因为两个人的无距离,于师无射来说,这挣扎又是难以言说的折磨。
师无射其实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,就比如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清楚花朝为何会突然变成这样。
但是他再清楚不过,他怀中现在抱着的,就是他一直不敢渴求的人。
“你放开我啊。”花朝口不对心地说,手臂撑在床褥上,抬起头看师无射。
师无射看着花朝,明知道她就是故意如此,却觉得自己像是蛛网之中的飞虫,翅膀足肢,全都被蛛网裹挟,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。
只能随着狩猎者弹动大网,跟着震颤、跟着颠簸、跟着惊天动地,等待被蚕食殆尽。
“你又不放开我,又不说话,二师兄,你到底要……刺啦!”
花朝的声音被布帛碎裂的声音打断,花朝只感觉后背一凉,低头对上师无射深暗不见底的双眸,被他那两汪欲海裹挟住,如入泥沼,再也挣脱不出。
师无射大掌滚烫,覆上花朝失去衣物遮蔽的后脊,花朝感觉自己像是被烙铁烫到。
师无射迫使花朝倾身,深看她一眼,开口近乎凶狠道:“要!”
话音一落,他便压着花朝后颈,吻上她的唇。
还是生涩,却带着令人难以拒绝的热切与蛮横。
天旋地转,两个人调转位置,屋子里的长明灯被一股灵力击中,掉在地上“砰”地一声,伴随着一件轻飘飘的衣袍自床榻飞落在地,光影交叠映在墙壁,似一对振翅的比翼之鸟。
窗外星月繁茂,繁星簇拥着挂在天际的弯弯月牙,正似此刻花朝闭合的双眸弧度,与脸上淋漓汗水。
夏夜虫鸣鼓噪,似爱人纠缠的爱语,清风漫卷带起野草摇晃,如恋人曼妙舞动的腰肢。
花朝这次没撞着脑袋,因为师无射直接把床头横杆捏碎了。
她这一次没有把师无射打昏过去,到最后是她自己昏睡过去了。
她只记得昏睡过去的时候,阳光已经爬上了窗扇,映照的屋子里一片暖黄。
师无射长发勾缠在他健壮宽阔的脊背,他看着花朝的眼神专注无比,在这晨曦暖黄的映照下,整个人似裹了蜜糖一般甜美。
她睡了一觉,大概是太累,做了个被压住的梦。
梦里她不知道怎么被压在了自己的镇灵钟,带动灵魂都跟着尖啸。
花朝在梦里出不去,只觉得自己身体随着声声钟鸣,被塞入了什么,变得越发肿胀,到最后视角都开始变得扭曲,她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被撑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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