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你(“别碰我”...)(2/2)
花朝:“……”她迟疑了一下。
就这一下,师无射就疯了。
他捏住花朝的腮狠狠吻下来,压抑了这么久终于失控,他紧紧扣着花朝的后颈,另一只手臂揽着花朝的腰身,一丝缝隙也不许她躲开,一口气也不许她喘上来,简直要就地将她拆吃入腹一般。
花朝喘不上气,脑子不清醒,想到她曾经看到的那些书,有些书中记载,兽类的食欲和兽.欲,是连在一起的。
师无射此刻就像个发了狂的兽。
好久,花朝快窒息了,抬手砸他肩膀的时候,师无射才总算是放开了花朝,又变成极其温柔地用鼻尖一下一下碰花朝的脸颊,耳朵,不厌其烦。
和师无射在一起,某些时候的体验,花朝其实是有些招架不住的。
她所有的经验都来自谢伏,谢伏从来都是克制的,就算偶有放肆,能让别人失控,他自己却不会。
他从没有如师无射这般,将失控喘息和急切吞咽的声音毫不掩饰地让花朝听到,让花朝分明又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悸动,他让她知道,他在为她发疯,因为亲近她而变得癫狂。
这过于浓烈的情绪像深海,将花朝淹没,也让她窒息,更让她的心跳无法选择地同他渐渐重合。
她此刻什么也看不清,她没有用灵力附着双眼,她却能够想象出师无射现在的表情和眼神,她见过无数次。
她在他狂乱的情绪之中颠簸,她不敢看清师无射此刻的神情。
她不能够适应,她不太能理解,为什么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渴望成这样。
花朝甚至觉得,这是不体面的。
但这不妨碍花朝喘得像是才跑了八百里,浑身骨头都被揉酥了。
而这不过只是一个吻而已。
等到师无射终于停下,将额头抵在花朝的额头,整个洞穴之中,只能听见彼此深浅不一的呼吸。
“我们回去吧……”花朝莫名开始害怕,一个吻她就憋到心脏开始发疼,若是真的做了什么,以师无射现在的疯劲儿,花朝很难不耽误接下来的行路。
他将头抵在花朝肩头,压抑着自己汹涌的情绪,箍在她腰上的手掌青筋凸起。
他想到了什么,只是想到,就嫉妒得要发疯。
最终他还是忍不住问花朝:“你和谢伏做了吗?”
花朝:“……”她又迟疑了一下。
师无射猛地用力,快把花朝腰骨勒断了。
求生欲促使花朝赶紧找补:“没有,没有没有没有!”
这辈子没有。
“你别听谢伏胡说,他最是心机深沉!”花朝拍着师无射肩膀说,“你还没看出来吗?他和你交手几次,剑术精湛了不少,他在偷学你的蛟骨刀阵,你以后别被他给骗了再和他动手了!”
师无射闻言,身上的紧绷、后脊的僵硬、那些侵透在骨头里的酸涩嫉妒,终于寸寸融化在了花朝的否认里面。
他放松了手臂,下巴搁在花朝肩膀上,气息都软了下来。
他们没有做。
师无射后脊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,他真不知道若是花朝和谢伏做了,他会怎么样。
他能怎么样?
“你以后不要理会他。”师无射半晌才开口,出口就是命令,带着冷硬和霸道。
但是说完之后,他自己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和花朝说话,又赶紧用鼻尖戳了花朝两下,用商量的语气,在花朝耳边道:“好不好?”
花朝根本没在意他的语气,她现在就想赶紧回去。
她有点热,没来由的热,可能是师无射身上太热了吧。
“我本来也没有搭理他,你刚才不理他,我们现在就已经回去了。”
“我们走吧?”
师无射“嗯”了一声,但是没动。
花朝要起身,师无射按着她的肩膀,将她重新按回来了。
花朝感知他的状态,面色更红了,像熟透的蜜桃,一掐破皮肉,就汁水流淌的那一种。
她的眉目秀雅端丽,平日里绝没有这般的极妍之色,非动情不能见。
师无射看得有些痴,他低头啄吻她,感觉到她脊背发颤,竟然低低轻笑一声。
说道:“壮壮别怕,就……再待一下。”
“就一下。”师无射难耐道,“稍微等一会儿就好。”
等两个人解了山洞禁制出来,花朝只感觉自己整个脱了一层皮一般疲惫,却分明什么都没有做。
他们从头到尾,只在师无射失控之时接了个吻。
但是她挂着师无射手臂出来,站到山洞外面了,脑子还乱乱的,脚像是落不到实处。
“走吧。”师无射召出长剑,要拉花朝一起。
山风吹来,吹透花朝单薄的衣裙,花朝向前迈了两步,还没等搭住师无射的手,就整个如遭雷击一般地僵死在原地。
她面上先是空茫了一下,而后血色如海水倒灌一般汹涌而上,眨眼之间,她脸红得要滴血。
她触电一样松开师无射的手,原地抱着自己蹲下,把自己缩成了一个球。
师无射不明所以,连忙弯腰扶花朝,结果被花朝极其激烈的呵斥:“别碰我!”
师无射愣了。
她感觉自己……黏黏的。
花朝慌张极了,羞耻的头顶在冒烟,眼泪簌簌滚下来。
“你怎么了?”师无射急得不行,伸手按在花朝头顶,探入灵力查看她的状况。
花朝流着泪抬眼狠狠瞪他,眼中盛着慌张和埋怨,咬牙切齿又带着哭腔道:“都怪你!”
她从来没有这样过,上辈子这辈子都没有过。
花朝会把这种事情,当成一种手段筹码,一种任务责任,甚至是修炼渠道,也会享受,却称不上渴望。
她不知道她也会……如此真切迫切的渴望一个人。
花朝生平,或者说两世初识什么叫做欲念,人已经是被冲击得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