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mis & Samuel(6)(1/2)
初弥循声望去,拉开门的是一个十分漂亮女孩子,身上穿着和她一样的校服。
女孩子看清了包间内的情形,呆呆地站在门口,一双琥珀色的柳叶眼里充满了惊讶,过了几秒,她才反应过来。
竺猗猗鞠了一躬,声音柔和道:“抱歉两位同学,我不知道这里有人。不过作为高三的学姐,建议你们下次要把门锁好哦。另外,包间里也是有监控的。”
竺猗猗眨了眨眼,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和调侃,笑意浓浓。
门被重新拉上了,少女连忙松开了手,迅速坐到了离少年最远的位置。
她忍不住捂住了脸,刚才真的是太丢人了……
她从那快进的“电影”里很容易就翻到了有关刚刚那个女孩子的信息。
荟雅学府的校花竺猗猗,据说她每次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名。
待人温和长相漂亮多才多艺,总之在荟雅学府里,论迷弟迷妹,竺猗猗的数量是数一数二的。
虽然知道这位校花大概率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,不过还是觉得好羞耻……
都怪御知!
*
“最后三条就杀青了,大家加油!第十五场第一条,a!”
树影婆娑,明云初上。
温锦站在树下,望着别墅尚且亮着的灯。他按了下手机,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,看来是自己心急了,来早了。
他手里提着一个巴掌大的蛋糕,蛋糕做的十分精致,上面还有两个手指大小的小人,是照着他和少女的容貌捏的。
少年眸中是期待和温柔,今天是她生日,虽然时家不会给一个养女办生日宴,不过他可以和她两个人一起过。
时家
灯渐渐熄灭了,时初看着自己手机里的信息,没有回复。
她想要的从不是他人的怜悯,而是平等与尊重。她知道,或许温锦对她不同,可她无法下定决心去回应他。
长痛不如短痛,如果她一直给他若即若离的感觉,那他不会放手,彼此纠缠下去并不会有好结果。
走出自己的房间,时初顺手关了灯。
她轻轻敲了敲哥哥的房门,和她想的一样,没有回应,哥哥已经睡下了。
扭开把手,英俊的男孩躺在床上,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物盒。
银白色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,时初走进了床边。
她知道,这个礼物盒是哥哥给余妙然准备的,不过余妙然没收。
少女看着男孩的轮廓,眼里闪过一丝痴迷,她知道自己不正常,因为在哥哥面前,她的情感总是会超过一切理智,更具体点说,她有点像动漫小说里的病娇。
整整五年多的时间,将近两千天的日日夜夜,没有结果的暗恋,酸涩多于甜蜜,可她从没有后悔过。
只是,哥哥不喜欢她,她和哥哥不可能有结果。
哥哥以后会有一个身世相当的联姻对象,而她的喜欢不齿于人,只会给哥哥带来麻烦。
时初盯着时光的唇,眸光暗了暗,走近了些,今天是她的生日,就让她放纵一次吧。
下周她就要出国了,也算是给她终究无疾而终的暗恋一个结局。
少女低下了头,距离男孩越来越近,唇与唇的距离,不过两厘米。
“嘟——”
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,时初吓了一跳,连忙把手机拿出来按掉来电。
从窗户往下看,身穿白衬衫的少年正在打电话,时初一眼就认出了他。
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天那么黑,她却觉得他在看着她。
时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,然后不出所料地又接到了他的电话。
“下来,我给你过生日。”他的声音虽然清浅温和,可那一丝丝微不可察得祈求,她听出来了。
时初的眸子坚定,语气冷淡地像是说一句平常不过的话:“温锦,我们结束吧。”
电话那边只剩下流动的呼吸声,温锦沉默了一下,声音里压抑着快要爆发的情绪:“为什么?”
“没有为什么,我不想再维持这种关系了。”
时初没等他回答,就挂掉了电话。
她翻开柜子,把上次他送自己的手链拿了出来,快步下楼。
既然决定一刀两断,这个还是还给他吧。
温锦看到她出了门,踩着兔子拖鞋,走到了他的面前。
女孩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,浅棕色的发丝有些凌乱,却无损她的美丽。
“还给你。”她把手链递了过去,少年左手上同样有一条相似的手链,两条手链在月光下流光溢彩,十分漂亮。
温锦没接,少年勾起唇角,冷冷地说出她的内心深处的秘密:“你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的吧,你对他的感情和所谓的爱情区别很大,你不过是对他有雏鸟情结罢了。”
时初先是一愣,接着一怒:“住口!我不准你这么说!”
她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自己对哥哥的感情不够纯粹,这是她不能容忍的。
温锦没有理会她的愤怒,又提起了另一件事:“时小姐莫不是忘了当初签订的条约?现在想独善其身,未免欺人太甚。”
时初沉默了。
他们一个是私生子,一个是养女,尽管无论是外表还是才识都过于常人,但他们同样都没有继承权,同样都只是温家和时家的棋子罢了。
为了应付所谓的商业联姻,他们假装是彼此的男女朋友。两人的身份倒也相配,没有高攀或者低就,温家和时家都乐得其成。
只是到了这一步,时初是真的不想再把这种关系维持下去了。
“合作就此结束吧。”她冷静了下来,神情冷淡,没有一丝犹豫地说道。
原本温润的少年彻底冷了下来,他眸中乌云翻滚,冷冷地勾起唇,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,还是她:“你说结束就结束?呵,你当我是什么,随叫随到的狗吗?”
他紧紧扣住了她的腰,一只手抚摸着少女瓷白的脸蛋,神情染上星星点点的痴迷,炽热疯狂。
此时扮演时初的初弥感受最为深刻,他就像是撕开了表皮包装、被放出笼子的野兽,压抑危险,毫不遮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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