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恶人未必恶报(2/2)
搞矿产开采肆无忌惮破坏生态环境,开发建造一大批质量稀烂的豆腐渣工程,给地方财政造成难以估算的损失与浪费,令成千上万住户无处伸冤。
不过,他个人资产却更飞快的膨胀起来,两千年之前就号称资产过亿,到一二一三年时更是跻身进入后世赫赫有名的胡润富豪榜。
那些与之狼狈为奸的官员,也随着肖裕军的水涨船高,在仕途上的发展极为顺利。
陈申此时才是镇派出所所长,一七年则从东洲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任上退休。
镇经管站站长杜学兵一路做到狮山县副县长,零七年因贪污受贿入狱,但就坐了三年牢狱就办了监外就医,摇身变成肖氏集团的高级副总裁,享受肖氏集团的高薪供养。
肖裕军虽说九五年底被何红的丈夫林学同袭击砍伤,但他特殊的癖好并没有就此收敛,甚至十数年后还被告发侵犯未成年人。
然而那时的肖裕军越发财大势强,肖氏集团资产过百亿,在东洲编织出更密集的保护网,更是无人能够奈何。
萧良前世虽然不甘心被诬告陷害,一心想搜集这些人的罪证,还以公道,却势单力薄,始终拿肖裕军以及他身边那么多狼狈为奸、相互勾结的人没有半点办法。
不过,九五年林学同袭击肖裕军一案发生后,何红却没有再跟肖裕军在一起,甚至还在携林羲离开东洲之前找到他,为当年陷害诬告一事求他原谅。
然而那时的萧良,又怎么可能会原谅何红?
萧良记得当时是个雨夜,暴怒的他先是拿烟灰缸砸破何红的脸,一度情绪失控,撕开何红的衣裳,想将那几年压抑于内心深处的情欲以及仇恨,在何红那美得惊人的娇躯彻底的发泄一回,以解这几年所承受不白之冤。
萧良最终还是理智战胜失控的情绪,将反过来将他紧紧抱住、忍不住浑身颤栗的何红推出房间,推倒在倾盆而泄的雨幕里。
何红之后除了给他留下一封信,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云社。
萧良直到零一年在省财经大学校园无意遇到林羲,才知道何红离开东洲后,就带着她妈以及女儿林羲搬到省城,经营一家餐馆;而林学同则在九六年就病逝于狱中。
萧良前世有目的的接近林羲,但最终无法突破内心的底线而离开林羲。
不过,他之后都有暗中关注过何红的动向。
何红并没有被额头砸伤后留下来的疤痕影响到美貌,皮肤白晳,脸蛋娇小精致,即便到四五十岁犹保持着少女般的轻盈体态,追求她的五十路成功人士不知凡几,但何红一直保持单身。
倘若萧良对何红的怨恨因为牵涉到林羲变得有些复杂,对肖裕军的仇恨则可以拿刻骨铭心来形容。
重生回到九四年前,除了洗清身上的嫌疑外,倘若说还有什么是萧良迫切想做的,无疑就是将肖裕军这个陷害他的罪魁祸首送进监狱——这也是他彻底还以清白的关键。
萧良心里很清楚,他要做到这一切,就得先拿到肖裕军等人侵吞南亭湖果汁厂等集体资产的罪证。
这些罪证不仅能削弱肖裕军、何红对他的犯罪指控,更重要的是能令肖裕军直接卷入侵吞集体资产案的调查之中,甚至进一步坐实其罪名。
当然,萧良心里也很清楚,不是拿到相关的举报材料及罪证,就万事大吉的。
“堂下何人状告本官”在九十年代,绝非编出来搏君一笑的段子。
萧良他真要是傻乎乎将搜集到手的罪证,交到狮山县或者东洲市有关部门,最大可能的就是这些举报材料通过层层批转,最终还是回到云社镇这边,由云社镇负责进行核查。
这还是正规流程。
不正规的就是材料在层层批送过程中意外遗失、损毁,或者某个中间环节,就因为有人被收买,直接扔到浩如烟海的废纸堆,从此不再有人理会。
将肖裕军等人侵吞南亭果汁厂的举报材料,交到能直接发挥作用的人手里,才是他最快摆脱当前困境的办法。
他爸受前市委书记陈富山案牵连,在市里人人避之不及,此时也没有能力在这件事情直接帮助到他太多。
直接联系省第十四干休所?
当然,老人到医院接受救治后,会不会主动联系地方了解他作为嫌疑人从车祸现场逃脱的事情,萧良现在还不得而知。
又或者此时就将肖裕军侵害林羲以及其他未成年人的案子揭露出来?
不过,昨夜通过与林羲的短暂接触,萧良又细细回想了前世何红、林学同以及林羲身上发生的事,他猜测肖裕军即便已经对林羲有所图谋,甚至有过动手动脚,但应该还没有造成严重的侵犯。
要不然,何红这时候就应该从肖裕军身边离开,而不是仅对肖裕军有所防备,仅仅是每天辛苦将女儿放学送到她妈这边过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