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陈野在行动【二更，求收藏追读】（2/2）

他的声音中带着恳切：“赵霖尚且年幼，可能只是一时不慎之言，若对待一未曾加冠的稚子都如此的严苛，那让无数的老秦人该如何作想？”

商鞅冷哼一声：“老夫也没什么异议。”

商鞅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，看着陈野道：“既然君上如此说了，那么还请司寇做出决断吧。”

说到这里，他看向蛞蝓、目光扫过赵霖的父亲、最后又看向站在那里的黑嘉，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商鞅的身上：“此一条，不知诸位可有异议？”

除了陈野。

“莫非秦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，连律法之释、断法之道都要寡人决断了么？”

陈野的回答十分简洁，他跳出了老贵族们与商鞅的争斗，将这个严重的立场问题换成了另外一个简单一点的问题。

蛞蝓得到了黑嘉的暗示，当即上前一步，声音中带着些许义正言辞：“君上！臣下觉着左庶长之言无有道理。”

“启禀君上，赵霖于长街纵马、伤及四人，后置哙新法，依照秦律当杖责四十，且处黥刑。”

陈野的态度很明显，他不想站在任何一边，他只想当一个中立者。

所有人争的都是最后的那一条处罚。

而陈野的态度也能够让众人看出些什么。

秦孝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里面带着些许平淡：“诸法之事，有司寇于此，自有司寇决断，何必询问寡人？”

“此为铁律，不得更改。”

那就是这条律法是否被秦国承认，是否被秦国的国君承认。

这不仅是商鞅对赵霖的惩罚，也是他对老贵族们跃跃欲试态度的警告。

“若要做出判断，还请君上开口。”

“还请君上明断！”

“仅仅只是伤了几个黔首而已，如何能够施加以如此严重的刑法？”

黑嘉等人默然不语，从这一条中看不出这位的态度到底如何。

众多大臣，包括蛞蝓、商鞅等，具都不再言语，而是静静的看向陈野，这个时候需要陈野进行一个表态。

蛞蝓神色复杂的抬起头，看着那坐在高台上的国君。

他转过头，再次看着陈野，语气中几乎是带着斥责：“那么，陈司寇对于赵霖质疑新法之事，又当有什么样子的处罚呢？”

黑嘉最先开口了，他的声音中带着沙哑，像是干枯沙漠里的沙子：“对此条，老夫无有意见。”

“若君上、秦国承认，那么我最终的判决与左庶长一同。”

他的声音平静：“秦律是否承认此条律法，是否承认置哙新法、对新法不满者要施加惩罚的律法？”

而陈野根本没有理会这两个正在争斗的老头子，只是说到：“司寇唯有依照秦律而施行判断的权利，却没有质疑秦律的权利。”

他将自己的态度已经表明。

他偏过头，看向商鞅：“只是不知左庶长是否有不同的异议？”

秦孝公低下头颅，看向站在那里的商鞅，心中无数的思绪翻涌，他没有想到陈野最后会做出这样子的决定，这个决定出乎他的意料，但好像没有什么问题。

若真的能，那么让他当一个中立者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，这样的一个中立者，说白了就是秦国国君的人，他不再属于任何一个势力。

他略加沉吟后，沉声道：“新法由寡人而起，寡人自然是承认的。”

秦孝公的声音很冷静：“寡人承认，秦国自然承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