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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37章 罗腾龙巧舌如簧,李尚武施压丁刚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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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文卿副局长听到这话,身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,调整了一下坐姿,往外侧了侧身。这个小动作自然没能逃过李尚武的眼睛,他心里明白,将身体往外倾斜,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讲,覃文卿副局长这是想离开这,显而易见,这是不想表态。

覃文卿副局长曾是局办公室主任,刚提拔为副局长不久,资历尚浅,和罗老爷子又相识,以前逢年过节都会去罗老爷子家里拜年,这种情况下,他自然不好表态,显得十分尴尬。他清了清嗓子,犹豫了一下说道:“李局长,我看这事儿吧,事实其实已经比较清楚了。就是罗腾龙说了几句醉话,黄桂作为成年人,却主动去谋害了夏光春,这明显的是黄桂杀的人嘛,这和罗腾龙,要说有关系,也确确实实有关系,要说关系多大,就是喝酒没量,我看他是假酒喝多了,才胡言乱语的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偷偷观察着李尚武的表情,心里七上八下的,生怕自己说错了。

其他几位局领导听了覃文卿的话,纷纷点头表示赞同,大家的观点大同小异,都倾向于把主要责任归咎于黄桂。李尚武听了,微微皱了皱眉头,他心里清楚,大家都有所顾虑,不敢把矛头直接指向罗腾龙。但这件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,省委政法委周书记亲自做了批示,市委、市政府也高度关注,必须给个交代。

李尚武又看向丁刚,说道:“这次去市委汇报后,瑞风市长专门找我谈了这起案件,下午又打了两个电话,当事人的家属,也一直不愿接受这个结果。显平书记意见很大,认为之前咱们的处理不够细致,不够专业啊。现在亡羊补牢,为时未晚。丁刚同志,你是常务副局长,又是专案组组长,这件事你得拿出个鲜明的态度来。”

李尚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,他盯着丁刚,眼神里充满了期待。

丁刚此时的心情极为复杂,犹如打翻了五味瓶,各种滋味涌上心头。这起案件原本是他负责调查的,为了取得进展,还私自动刑,为此屈打成招,顺利破案,他还为此在省公安厅做了典型经验的交流发言,立功文件都报到省厅了,本以为能立个一等功,没想到如今功亏一篑,还可能要承担审讯逼供的责任。想到这里,他心里就一阵懊恼,不停地在心里埋怨自己,怎么就这么倒霉。再者,那关键的50万到底去了哪里?罗腾龙这一否认给钱,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。自己作为龙腾公司的大股东,本想着罗腾龙被抓之后,钱起码也退回来,这样自己年底还能多分一些钱,如今看来,不但一分钱拿不到,还可能惹一身骚。更糟糕的是,在这件事情上,他得罪了李显平,王瑞凤对他也心怀不满。如果在罗腾龙的问题上再不表明态度,恐怕这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的位置都坐不稳了。如今李尚武又逼着他表态,他感觉自己就像被架在火上烤,左右为难。

丁刚强忍着内心的烦躁,拿起询问材料,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,说道:“从目前的情况来看,确实有很多地方值得推敲。最关键的就是那50万的去向,这50万可是坐实是否买凶杀人的关键。如果没有这50万,说不定罗腾龙就是酒后胡言,像刚才几位局领导说的,是黄桂自作主张,那他就应该承担主要责任。但要是能找到这50万,那就完全可以认定罗腾龙买凶杀人,他就是主犯。”丁刚一边说着,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,希望能通过这番话,证明自己和罗腾龙没有任何关系。

李尚武听了,满意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大家看看,丁刚局长不愧是从检察系统过来的,经验丰富,问题抓得很准。咱们不是非要追查这50万,而是这50万是关乎谁是主犯、谁是从犯的关键。丁局长,你说对吧?”

丁刚无奈地连连点头,靠在椅背上,跷起二郎腿,心里却在暗暗叫苦。他知道,李尚武这是在把责任往他身上推,可他又无法反驳,只能在心里默默承受着这一切。

李尚武接着说道:“5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,在东原市,能一下子拿出50万的家庭可不多啊。罗腾龙虽是龙腾集团的总经理,工资待遇高,但能不能高到这个程度,还得另说。丁局长啊,前期有功,后期有过,功不能补过。同志们,我再强调一下,任何时候、任何案件,都严禁刑讯逼供。这次的事情要是暴露出去,咱们东原市公安的脸可就丢大了,公信力和形象都会受到严重影响。”

丁刚被李尚武批评,心里虽不服气,但也无可奈何。他仰望着天花板,心里暗暗咒骂:“罗腾龙,你可把老子害惨了!”他知道,此刻不该怨恨李尚武,李尚武只是在履行公安局局长的职责。但他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,觉得自己太冤了,为什么所有的倒霉事都让自己赶上了。

李尚武说完50万的关键因素后,继续说道:“同志们,这钱是关键,可杀人动机也没搞清楚嘛。夏光春是正县级的审计局局长,罗腾龙是民营企业家,审计局权力再大,也没有审计民营企业,他们之间没有直接利害关系。没有直接利害关系,罗腾龙就算酒后失言,为什么要让黄桂撞死夏光春呢?从逻辑上根本说不通,所以,杀人动机也得查清楚。”李尚武一边说着,一边拿着水杯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,脚步沉重而有力。

其他几位副局长听了,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丁刚。丁刚此时闭着眼睛,心里清楚,李尚武说得没错,作为办案人员,确实应该把杀人动机查清楚。但他心里又有些抵触,毕竟这案子越查,对他越不利,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条路上走多远。

李尚武继续说道:“同志们,这案子之前就闹得满城风雨,省委政法委周书记亲自批示,如今又出现戏剧性的反转,市委、市政府高度重视,要求我们务必追查真相,依法依规、从严从快从重处理。我刚才说丁局长功不抵过,那就得再立新功。丁局长,这案子还是你牵头,这是市委、市政府的重托,也是市局党委的信任。调查方向很明确,一是查50万的来龙去脉,不仅要知道钱去了哪里,还要弄清楚钱是怎么来的;二是让罗腾龙如实交代杀人动机,喝酒不能成为随便说杀人的借口,否则社会治安还怎么保障?”李尚武的声音坚定有力,回荡在办公室里,这事给丁刚下了一道死命令。

丁刚抬起头,望着天花板,一言不发。他心里对李显平、李尚武和罗腾龙充满了怨恨。他觉得李显平作为政法委书记,心眼太小,在这件事上故意针对他;李尚武明知他和罗腾龙的关系,还非要让他继续调查,简直是把他往火坑里推;而罗腾龙这个不争气的,关键时刻掉链子,把他害惨了。刑讯逼供不仅是名声上受损,关键也是这经济上也受损,50万,这要挣多少年,自己作为大股东,少说分能分个十万八万的,这一刻,丁刚心里想,罗腾龙啊,枪毙你都不多啊。但这案子,涉及罗腾龙,自己是没办法再管了。

丁刚等李尚武说完,缓缓抬起头,颇为无奈地说道:“李局长,这案子我真不合适再查了。原因有三:第一,我和罗腾龙从小就认识,在一个大院长大,我得避嫌;第二,我之前搞出刑讯逼供的事,现在再碰这案子,不合适;第三……”丁刚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李尚武伸手打断。

李尚武说道:“丁局长,你说的这些理由我都不认可啊。第一,你和罗腾龙又不是亲戚,避什么嫌;第二,我刚才说了,现在是给你机会立功,你要是不把这事儿查清楚,市委、市政府那边不好交代,市局党委也没法给你善后。这不仅是市局党委的决定,也是市委政法委的意见。

众人又将目光落在丁刚身上,大家在座的谁不清楚,丁刚就是龙腾公司背后的大股东之一。李尚武这是让丁刚拿刀在自己身上挖肉啊,大家都明白,这个时候,罗腾龙都抓了,突破也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,丁刚要是耍滑头,毕竟是授人以柄。

好了,大家按照分工,做好下一步深入调查工作。”李尚武的语气不容置疑,他看着丁刚,眼神里既有期望,也有一丝警告,那意思很明显,你别无选择,只能服从命令。

丁刚知道,自己这次是推脱不掉了。如果不接这个任务,不给自己善后,那不是刑讯逼供,接了这个任务,以后在大院里恐怕真的无法立足。

丁刚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里暗道:“犯罪嫌疑人都抓了,查不出来自己没本事,查出来了,查出来了罗腾龙枪毙无疑。”

他咬了咬牙,说道:“好吧,李局长,我尽力而为。”他心里清楚,这一答应,就意味着自己明知道是火坑,也得往下跳,心里暗道:“咋就遇到李显平李尚武这俩活宝了。”

等其他局领导都走后,丁刚关上李尚武办公室的门,脸上换上一副笑脸,说道:“李局长,这案子我实在是没法接,你知道李显平这是在打击报复我。”

丁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,他希望李尚武能改变主意。

李尚武看着丁刚,发了一支香烟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丁局长啊,你这觉悟可不行啊,怎么能说李书记在打击报复呢?你们之间能有多大恩怨,不过是些小误会。市局为什么同意政法委的意见,你应该清楚。罗腾龙的事,你我都清楚,这事动动脑子就能办了,这不就是一次立功受奖的机会嘛,这样的机会,我可舍不得给别人啊。你觉得,我不把这个机会给你,让别人办,你刑讯逼供造成冤假错案的事,政法委就算不追究,人家家属能愿意嘛,还家属一个清白,是你唯一的机会嘛。

丁刚听了李尚武的话,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,指甲几乎掐进掌心的肉里,这真是关心下属,体贴同志,见到荣誉就让,见到困难就上的好同志啊。

窗外四月的风卷着沙尘拍打着玻璃,发出细碎的呜咽,倒像是他此刻无处宣泄的情绪。

“李局长,我真的很为难啊。”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办公椅的弹簧不堪重负地发出“吱呀”声,他向后仰去,后脑勺重重磕在椅背上。

李尚武道:“难,再难有罗腾龙难吗?”

看守所的铁窗漏进几缕惨白光,在罗腾龙的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。铁床的铁锈味混着霉味钻进鼻腔,看守所的被子,黑的已经不成样子,上面平安县看守所的字迹早已经模糊,被子上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精斑的印记到处都是,这味道令人作呕。看守所里的人,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个新来的十分富态的胖子。

罗腾龙暗暗骂道:“平安县看守所,妈的,孙茂安这老小子下手太狠了,直接把自己弄到了平安县来。”

他却恍若未觉,用手枕着头,盯着头顶那盏钨丝灯泡。离这么远,都能感觉到灯泡散发出来的热气,这灯泡少说也有100瓦,这样的度数,怎么能睡得着觉。

“只要咬死不松口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铁床边缘,冰凉的触感让他愈发清醒。政法大院二十年的耳濡目染,早已教会他如何在这灰色地带游走。他清楚地记得父亲当年处理棘手案件时的手段,那些模棱两可的卷宗、恰到好处的证人“失踪”,此刻都成了他的底气。对,一切都要讲证据。

东原市的大街上,警车的红蓝灯光划破寂静,大家都自觉地为警车让了路。丁刚坐在副驾驶座上,看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梧桐树。树干上斑驳的树皮,像极了他千疮百孔的仕途。他摸出烟盒,却发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,只能烦躁地把烟盒捏成团。是啊,名和利至少要占一样才行,不然,以后想抽烟都买不起,罗腾龙啊,你自作自受,罪有应得啊。想到这里,也就降下窗户,将烟盒一把丢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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