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脱离!(2/2)
对面的男人沉吟着,用手敲了敲通讯器,将楚双儿的注意力拉回来:“时家那边没传来些什么信息,只是将玺悦餐厅的摊子收拾了,居然没问是谁救了时紫汐,真是怪事。”
“你说,救时紫汐的是……时紫汐喜欢的那个男生?叫什么来着?”
“方春生。”
“嗯,方春生……是能力者?有没有拉拢过来?”
男人问道。
楚双儿摇了摇头:“我都已经说过利弊了,那小子一个劲的想走,好像根本就不怕。”
男人赶忙问道:“是不是背后还有别的能力者团体?”
丝毫不害怕血池刺杀团,自身还是未登记在册的能力者,能将三名血池的刺客轻松击败……
这要是没什么背景,谁都不信。
“查过了,早都查过了。”楚双儿有些烦躁地踹了一脚被放下的尸体:“干净的很,什么问题都没有。”
“那你觉得他是个什么能力者?几阶的?”
一阵沉寂。
“力量系的吧?能同时控制住诡蛇和暴虎,少说也是个三阶。”
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中。
世界上的能力者能力千奇百怪,但整体都分为一至五阶。
一阶是能力的萌芽阶段,不管是多强的能力,在一阶都强不起来。
二阶是一阶的进化阶段,已经有了一定程度上的破坏力,大多数能力者都处在这个阶段。
三阶则是需要特别注意的能力者,只有天赋足够强,才能进化到这个境地。
四阶,已经算得上是一方霸主,基本这个阶段的能力者都是一些大势力的老祖或者领头人。
像是楚双儿,就是四阶杀伤性能力的强者。
五阶,明面上全世界只有三个人到达了这个地步。
一个是九鼎帝国的帝王,破坏系五阶强者。
一个是和平联邦的军神,战争系五阶强者。
还剩下一个,则是光辉教会的教皇,神秘系五阶强者。
这三人已经是当世无敌,甚至可以做到以一人之力改变一场战争的走向。
三阶的力量系啊……
男人立刻决定了应对方春生的办法:“这样,既然他没有表露过对社会的恶意和不稳定因素,就先暂且观察着,你和他是同学,这个任务交给你,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需要赶紧处理。”
楚双儿诧异地将视线扭回通讯器之上,这家伙她楚双儿可是知道的,平日里懒懒散散不管队里的事情,现在居然还会说有很重要的事情?
“是……那玩意的事情?”
楚双儿食指朝天转了一圈,试探着问道。
画面中的男人点头。
镜头一转。
破旧小楼中。
潮湿阴寒的地砖之上,几只蟑螂悄悄爬行着,寻找着可以吃的有机物。
它们一直都很坚强,以恐怖的适应能力去迎接环境的恶劣变化。
“本次脱离已锚定坐标。”
“已固定好宿主的时空位置。”
“脱离已就绪,请问是否开始脱离?”
序列的声音响起。
方春生深吸了口深秋的寒气,同意了本次脱离。
“脱离已开始!”
光幕一闪。
方春生消失在原地。
蟑螂们被这光一吓,顿时开始四散而逃。
凄冷的小楼内再无声音。
方春生只觉眼前一花,世界就像被抽离了所有光线一般闪烁一瞬,所有构造和存在瞬间化为虚无。
强烈的失重感也仅仅爆发了那么三四秒。
待到方春生再睁眼,世界已经大不一样。
乌云密布,惨风呼啸,大量的修士和妖魔尸体随意地摆在荒野之上,轻轻一嗅就能感受到大量的血腥气涌入肺腑。
这似乎是一处刚爆发完遭遇战的战场。
方春生一边打量着周围有无生灵存在,一边感受着身上的力量波动。
修为被完整带了过来,这点让他稍感心安。
他抚了抚自己身上的甲具,从腰间抽出一块厚重的青铜令牌,用灵力一催,上面顿时腾升起一道灵光虚影。
前锋营方春生的名字跃然而上。
前锋营,前锋营……
方春生心中思索着,突然发现自己的记忆中丝毫没有关于这里有关的一切。
在前世,自己从小便入了玄天宫,就算有上战场的经历,那也是自己金丹期之后了,还是空降到前锋营当执法修士,主要任务是清理军营里的不法修士。
看自己身上这套老旧的战甲,很明显现在的自己并不是玄天宫弟子。
只要是玄天宫弟子,身上的战甲都是宗门下发的,要比这种旧式战甲好不知多少倍。
自己究竟回到了哪一个时间段?
这个世界里还有方春生吗?
方春生没有头绪,就连序列也一直保持着沉默,根本就不回话。
他心中疑惑,但首要目标还是先弄清楚这里是哪里,然后再确定当前的时间。
他方春生有前世的记忆相助,他相信一定能凭借着这些记忆改变人族的走向。
前提是必须回到决战之前。
焦灼的妖魔尸体上,一柄修长的长剑贯穿妖魔身躯,坚强地伫立在地面之上。
修士残破的尸体压在剑柄之上,同时也将身下的妖魔压住。
能看出来,这名修士拼了命才将这头妖魔斩杀。
妖魔的临死反扑也将修士杀死,那早已凝固的满地鲜血证明了这一点。
我辈修行者,当真是壮烈至极,惨烈至极。
方春生长出了一口气,看着满地的尸骸,还是决定做些什么。
为人族牺牲就义者,不可曝尸荒野任妖魔啃食。
好像自己之前有下令,战死的修士们一定要收敛尸身,带回人族属地好生安葬。
英魂营,就是自己设立的,专门打扫修士们尸身的部门。
怎么也不见英魂营来这里收敛尸身?
“算了,其他的事情都先放一边,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。”
方春生不知从哪里寻了柄宽刃大刀,看好一片风水好地,开始挖一个又一个坑。
北风呼啸,卷起些许染着血的尘土,摇动方春生的发丝。
大刀将松软的泥土铲起,再扬起,任由其坠入大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