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1章 凤宝的蛋(2/2)
奇奇一天往它窝里跑八百回,可每次都只看到两枚蛋,应该过来孵蛋的蛋它爹,迟迟没有出现。
凤宝下蛋后的第十二天,当大家逐渐对它的蛋失去了兴趣和热情时,它的窝里出现了新情况。
奇奇趴在宠物房门口,震惊的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鸟窝里的一只纯白色的玄凤鹦鹉。
跟凤宝身上淡黄色的毛发以及腮红不同,这只鹦鹉通体雪白,从脑袋上浓密的呆毛到腿上的腿毛,可以这么说,凡是长在它身上的毛,就一个色,白色。
雪白雪白的,白的耀眼。
个头比他家凤宝大一圈,尾羽也更长。
它趴在凤宝下的两枚蛋上面,一动不动。就算知道有个人类在门口看它,也没动。
彼时凤宝正跟着老爷子在外面遛弯,还没回来呢。
奇奇悄悄把他妈叫了过来,母子俩蹲在宠物房门口,满脸惊艳的看向那只白色玄凤。
几乎可以确定,这就是他们家女王的崽它爹了。
白荔心想,她就说嘛,她家凤宝是个有志向且看脸的鸟,而似乎也只有这种高颜值的鹦鹉,才能配的上他们家女王。
“妈妈,它长得真好看。”
要不是不熟,奇奇都想上手撸一撸那通体雪白的羽毛了,全然忘了一开始恨恨的说要把拱了他家白菜的鸟,给扒光毛煮了。
“啊!”
母子俩看的正入神,凤宝回来了。
然后当它看到它的鸟窝里趴着的白玄凤时,竟扑棱棱飞过去,然后扬起一边翅膀,啪的朝着白鸟的脑袋给了它一个大逼兜。
白玄凤被它扇的身子一歪,险些摔出鸟窝,把肚子下的鸟蛋给露出来。
“啊!啊!”
扇人还不算,扇完还超凶的对着白玄凤叫,看它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就知道它在骂鸟,且骂的还很脏。
出乎意料的,被又打又骂后,那白玄凤竟然既不还手也不还嘴,缩着脖子老老实实的重新蹲在蛋上,明显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。
白老爷子和白荔以及奇奇,爷仨都看呆了。
这算是两口子打架?
凤宝是在骂白玄凤来晚了吗?
不管怎样,连日来的关于受精蛋的悬案总算是解开了,等孵化了两枚蛋,也不知这只白玄凤会不会留下来。
接下来的日子,白玄凤算是长在了鸟窝里,一直在孵蛋。就连吃饭喝水,都是奇奇拿了放它旁边的。
凤宝?
凤宝根本就不管它,只除了第一天见到后打骂了一顿,之后就好像再不理它了。
混了几天,奇奇终于顺利摸到了它的羽毛,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,又软又滑,超舒服。
“现在天越来越冷,等你把小鹦鹉孵出来,就在这里带孩子,不要出去了。”
跟它说话的时候,它也会看着奇奇,也不知是不是在认真听。
从宠物房出来,奇奇看了眼跟在身边的小五,撸了撸它的狗头,叹道,“原本先给你找的媳妇,可你太不争气了,到现在都没把琉璃追到手。唉,凤宝都要当妈了,你什么时候才能当爸?”
“汪!”
“别汪了,去找琉璃玩。”
一恍半个月过去,四月初时,白玄凤依旧趴在窝里孵蛋,凤宝遵循着自己的生活规律,对它不理不睬,对两个蛋也不理不睬,半点不担心它们会不会孵不出来。
起初奇奇还会担心,因为太奶奶说这个天气本不适合鹦鹉孵蛋,毕竟太冷了。
可如今的鸟都发生了变异,跟以往不同也是有可能。
四月中旬,气温降到了零下二十五度,飘飘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,不到一天,鹏城就变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。
不过好在这次不像上次那般连下一个月,只下了一周就停了。
可即便如此,雪依旧厚的有半人那么高。
雪停后的第一天,整个鹏城除了老人和幼童,几乎都走出家门开始清理积雪。
有过第一次的经验,云溪村和李南那边的大棚区,再次清理起来算是驾轻就熟,一点不费劲。
毕竟上一次清理的时候,温度都低到零下四十度,而现在才零下二十五,虽然依旧很冷,可相比起来已经好多了。
白果园和云溪村的大雪清理完后,白杨带着村里的人开始往外清理。
都已经知道了这种雪对土地污染严重,所以大家都尽可能的把雪推到沟里,让其自然融化和蒸发。
一路往北,清理到靠近市区的一条主路时,与另外一支清理队伍面对面碰上了。
白杨扫了眼对面约三十来人的队伍,打头的长脸男子很是陌生,从来没见过。
这倒也不奇怪,毕竟鹏城最近半年接收了不少人,几乎是但凡来投奔的幸存者,都会让他们进城,然后选出一片区域让他们居住。
至于住进来后会怎么样不太平肯定有,比如抢劫伤人,恃强凌弱等。
听许哥和杜哥说,虽然惩戒了一批,又赶走一批,但他们也不可能照顾到边边角角,就好像末世前法律法规都健全的情况下仍有人犯罪一样。
如今的情况也一样。
毕竟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。
白杨猜测,这些人可能也是进来的某些区域里的幸存者组成的队伍,出来清理积雪也不会让他们白干活,最起码可以根据自己的劳动值去换取积分,然后再根据积分可以优先去大棚区找工作。
积分,是如今的管理部新推出来的政策。
白杨不愿跟人家争,他回头对带来的人道,“行了,今天就干到这儿,咱们可以回去了。”
他们云溪村的人是自发干活,不需要积分,因为他们有家有食物,还有农业教授带领他们管理田地,种植出更多的粮食和蔬菜。
这种天然的优越,让他们面对对面一群明显衣着和面色都很差的人时,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膛。
挺什么呀?
白杨皱眉,语气有些不好的催促道,“我再说一遍,转身往回走。”
“白杨?”
正要抬脚离开,突然一道声音从对面的三十多人里传出,怯生生又带了一丝希望。
白杨脚下一顿,随即扭头往后看去。
因为天冷,大家裹的都挺严实的,而对面的那些人因为生活条件不太好的原因,无论男人女人,几乎都穿着灰扑扑的破旧棉袄,头上戴的帽子五花八门,脖子上围的围巾也是什么样的都有。
穿成这样,很难让他认出叫他的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