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4章 空有人间自由身，却非人间自由人。（2/2）

武棠轻轻抚摸着怀中女儿的头发，小姑娘执拗地扭动着身体，显然不愿放弃成笑笑这副完美的躯壳。

然而赵休揭示的残酷

真相，却让这位父亲眼中闪过一丝迟疑。

\"爸爸，我就要她嘛！我就要成笑笑！\"女孩拽着父亲的衣角，声音甜腻得像是融化的蜜糖。

成笑笑的人生实在太具诱惑，有关爱她的姐姐，有温馨的家庭，更有为之奋斗的理想。

这样一个对生命充满热忱的灵魂，她所经历的每一天都闪耀着令人向往的光芒。

\"爸爸，你可以操控这一切的。\"小姑娘眨着天真的大眼睛，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底发寒，\"等我占据她的人生后，你可以让她的生活充满缺憾。这样当我清醒时，就不会随着躯体的消亡而消散了......\"

身形魁梧的雾诡武棠陷入两难，面对女儿的撒娇，他那颗冰冷的心早已软化。

作为父亲，他实在难以拒绝孩子任性的要求。

\"议长，\"武棠转向最高席位，声音低沉，\"我愿意将北方未来三年的出栏指标提高半成，换取成笑笑的使用权。这个交易，议会可否成全我女儿的心愿？\"

北方太吾行省、合山行省、漯河行省......整整一亿四千万人口，按照1%的年度指标计算，每年就是近一千四百万\"出栏量\"。

这额外的半成，意味着七十万条鲜活的生命将被宰杀，只为换取一个少女的人生。

贺大树眉头微蹙，指节轻轻敲击座椅扶手，似乎对这个提议产生了兴趣。

赵休的脸色瞬间阴沉，他没想到雾诡武棠竟疯狂至此，为了女儿的一个任性念头，就要用七十万人的性命做交换。

\"衫县不会承担这半成指标。\"赵休冷声打断，\"太吾行省归我管辖，指标之外，多一个人我都不会交出来。\"

武棠怒目而视：\"北方是我的领地！你无权干涉我的决定！太吾行省和衫县也属于我！\"

\"第三席，\"赵休缓缓摇头，\"我承认你对北方的统治权。但衫县自古以来就是我的领地，自三百年前贺家掌管那片土地起便是如此。”

“如今我继承了这份权柄，自然要划清界限。太吾行省，必须独立核算！\"

雾诡武棠脚下的座椅瞬间凝结成冰，刺骨的寒霜如毒蛇般顺着地面蔓延，直扑赵休所在的第五席位。

\"痴心妄想！\"武棠的声音里夹杂着冰晶碰撞的脆响，\"整个北方都是我的牧场，这里的'牲畜'要出栏多少，由我说了算！”

“用这半成指标换我女儿的人生，是我的自由，更是我的权利！\"

赵休脚下的阴影突然扭曲旋转，化作深不见底的旋涡，将袭来的寒冰尽数吞噬。

他抬起头，眼中跳动着危险的幽光。

\"第三席雾诡，你提高出栏率是在剜衫县的肉，你要替换成笑笑更是在践踏我最后的人性。\"

他的声音越来越冷，\"若你执意触碰我的底线，那我们不妨用最原始的方式，来决定这片土地真正的归属权！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