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一章(2/2)
高峰领命而去,我独自站在凉亭中,望着漆黑的夜空。
次日清晨,炽热的阳光早早地穿透窗户,洒在府衙的书房里。我早早地来到此处,等待着各方的消息。
楚启明一大早就奔赴水渠修缮现场,他决心在困境中力挽狂澜,加快修缮进度。而我坐在书房中,手中捧着奏章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,心中满是对威楚府局势的担忧。
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我放下奏章,抬头望去,只见一名侍卫匆匆走进来,神色慌张:“陛下,楚大人派人传来急报!”
我猛地站起身,接过急报,快速展开阅读。上面写道,昨夜又有多处水渠遭到破坏,而且破坏者手段残忍,不仅毁坏了已经修好的部分,还打伤了几名工人。看到这些内容,我的手不禁颤抖起来,心中的愤怒再次被点燃。
“传朕旨意,让楚启明务必加强对工人的保护,增派人手日夜守护水渠。朕倒要看看,是何人如此大胆,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!”我对着侍卫厉声说道。侍卫领命后迅速离去,我在书房中来回踱步,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。
这时,高峰走进来,神色凝重:“陛下,保皇司那边传来消息,他们在昶王的随行人员中发现了一些可疑迹象,似乎与近期威楚府的变故有关。”
我停下脚步,眼中闪过一丝寒光:“继续深挖,务必将所有线索都查清楚。昶王若是真的参与其中,朕定不会轻饶!还有即刻启程,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高峰点头应下,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。
我和高峰不敢有丝毫耽搁,飞身上马,一路快马加鞭朝着事发地疾驰。
急促的马蹄声敲打着大地,卷起一路尘土,似是奔赴一场与黑暗势力的生死较量。抵达水渠边时,眼前一片嘈杂混乱。
楚启明和一众官员正焦急地穿梭在人群中,试图从附近几个村赶来的村民口中问出破坏者的线索。村民们神色忧虑、交头接耳,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。
我和高峰隐在一旁,默默观察着一切。看着那被破坏得千疮百孔的水渠,断裂的堤岸、散落的石块,我的怒火“噌”地一下蹿了起来。
这些水渠是威楚府百姓来年丰收的希望,如今却被破坏成这般惨状,幕后黑手实在是罪无可恕!
就在这时,一声高呼瞬间打破了原本就紧绷的局面:“衙役打人啦!官府欺负人,跟他们拼了!”我心头猛地一紧,循声望去,只见几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农夫正和衙役扭打成一团。叫骂声、呼喊声此起彼伏,场面瞬间失控。
这本不是难以控制的冲突,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衙役竟突然抽出佩刀,寒光一闪,一名农夫躲避不及,倒在血泊之中。鲜血在日光下格外刺目,这一幕像点燃火药桶的火星,彻底引爆了村民们的愤怒。“打死这群狗官!”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,瞬间群情激愤,混乱迅速升级。
混乱中,高峰瞬间抽出佩剑,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挡在我身前。他身姿笔挺,眼神锐利如鹰,多年的战场磨砺让他在这混乱的场面中依旧冷静沉着。尽管我久经沙场,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震惊与愤怒还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突然,我瞥见人群中有几人神色凶狠,抽出事先藏好的刀,其中一人直冲着楚启明而去,另外五个则提着刀,目露凶光,杀气腾腾地朝我奔来。他们脚步急促,带着一股不要命的疯狂。
高峰见状,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。他的身影在混乱中犹如一道黑色闪电,手中佩剑舞得虎虎生风,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。他侧身敏捷地躲过一名村民的致命砍杀,手腕顺势一转,剑刃划过对方手臂,鲜血飞溅。可那人已丧失理智,不顾伤痛,再度疯狂扑来。
与此同时,又有两名村民从两侧包抄,企图合围高峰。高峰不慌不忙,猛地向后一跃拉开距离,目光如电扫视战局。就在敌人逼近的瞬间,他发力刺出一剑,如蛟龙出海,正中一人胸口,那人惨叫着倒在地上。
然而,高峰来不及喘息,另外两名村民已攻到近前。其中一人高高跃起,手中长刀裹挟着呼呼风声,朝着高峰头顶狠狠劈下。高峰迅速举剑抵挡,“铛”的一声巨响,火星四溅。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手臂发麻,可他咬紧牙关,猛地发力将对方逼退。
这时,一名漏网之鱼趁高峰应付其他敌人,从背后偷袭。锋利刀刃眼看就要刺中高峰后背,我心提到嗓子眼,忍不住惊呼。千钧一发之际,高峰察觉危险,侧身一闪,刀擦着后背划过,撕开一道血口。但他无暇顾及,更多敌人又围了上来。
战斗愈发激烈,高峰身上已有多处受伤,鲜血染红了衣衫,可他依旧像一座巍峨的山峰,死死守在我身前,眼神坚定决绝,每一次挥剑都带着视死如归的气魄。又一名村民恶狠狠地冲上来,手中刀直刺高峰腹部。高峰躲避不及,只能抬臂抵挡,锋利刀刃刺进手臂,鲜血瞬间涌出,染红衣袖。但他强忍着剧痛,反手一剑,将敌人斩杀。
好在此时,周围衙役反应过来,纷纷加入战斗。众人合力之下,带头闹事的村民终于被控制,抓的抓、杀的杀,这场突发的民乱终于平息。
看着满身血污的高峰,我心中满是感动与愧疚。若不是他舍命相护,今日我怕是凶多吉少。在众人的护送下,我们回到知府府衙。
回到府衙,我仍心有余悸。回想起战场上的生死瞬间,我不禁感叹,征战多年,历经无数生死考验,却从未像今天这般后怕。谁能想到,离死亡最近的一次,竟是在自己国家的一场民乱之中。
我坐在书房,看着医官为高峰处理伤口。他的手臂、后背、腹部布满伤口,皮开肉绽,鲜血染红了纱布。
高峰面色苍白,却强撑着向我请罪,说没能周全护我。
我摆了摆手,感慨道:“这不是你的错,若不是你以命护朕,朕今日危矣。你的忠心,朕记在心里。”
处理完伤口,高峰退下休息。我独自坐在书房,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,陷入沉思。这场民乱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阴谋?昶王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?